云淮没答话。</P>

认真说起来，若非沈织玉，他还真参不破某些事情……修为估计一辈子就卡在瓶颈处了。</P>

“你讨厌我是应该的。”他语气平和，简短道。</P>

沈织玉冷哼一声：“知道就好。”</P>

她认真查看云淮刚刚盯着看的尸体。颈间豁开一道鲜血淋漓的剑痕，血已经开始凝固，依稀可见被割破的咽喉气管。</P>

若非要说哪里违和……</P>

沈织玉抬眼迅速扫过周遭旁的尸体，会意道：“你是想说他们表情不对劲？”</P>

云淮点头。</P>

“这些修士目光呆滞，就像提线木偶，面上表情却很是平和，甚至隐隐带着笑意，你不觉得奇怪吗。”</P>

“怪是怪，可找不到原因同样是白搭。”沈织玉没有否认他的观点，挨个将这些尸体看了遍。</P>

云淮站起身来，掸掸衣上灰尘。</P>

“一两个这样觉得还不能反映问题，他们表情都是如此，明显有古怪。”</P>

“但最奇怪的，不应该是那灵雾么。”沈织玉紧拧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语气稍缓了些，平静道：“明明灵气浓郁，接触到它的人却反倒像是被吸走了魂魄，比魔气还离谱。”</P>

“脸上出现这等平和安详的表情，至少说明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死得并不痛苦，或许……”沈织玉猜测，“那时他们根本感觉不到疼痛？”</P>

云淮眉心微拧，感觉不到疼痛？</P>

他摇摇头，“应该是不是。”</P>

“不是？”沈织玉疑惑。</P>

不知道云淮是不是个例。</P>

沈织玉当时很明确的感受到，云淮的攻击意图，要不是自己净心符贴得快准狠，保准避免不了跟他打起来。</P>

其他人死得太快了，或许根本没坚持到出现攻击意图的那一步，便已经命丧黄泉。</P>

事实如何无从得知，只能通过云淮的感知来推测。</P>

沈织玉掀了掀眼皮看他，沉吟道：“你不是也中招了吗，说说看是什么感觉，可有痛觉？你看到了什么？”</P>

自己看到了什么？</P>

若真要说起来，只能是那丝丝缕缕缠绕的古怪灵雾，从感官以及多年修行的经验而言，确实是灵气不假。</P>

但为什么会出现吞噬情况？莫非是这种灵气不适宜他们下界修士，因而产生了排斥作用。</P>

云淮很快在心底否定了这个猜测。</P>

这股灵气来源可能真不是他们下界，可只要是灵气，能不能为修士所用暂且不提，至少不会蛊惑人去自尽。</P>

云淮一边思索，一边简明扼要的将所感所觉叙述了番。</P>

“……蛊惑人心。”沈织玉怔住，她突然想起了师父跟她提过的巫蛊族。</P>

海底的东西，会不会跟巫蛊族有关？</P>

因为不能确定，所以沈织玉暂时没有将这个猜测说出来。</P>

巫蛊族……那都是上古时期的种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