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一千呢。”
“这么多?”白露希问道。
“小孩子还挺有钱啊。”蓝雪飘道,“来,切蛋糕。”
“尝尝我的手艺,包你满意。”
有一瞬间,白露希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进入了像母亲那样大人的世界,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叫做忍耐。辛姆洛克说,忍耐之草是苦的,但最终会结出甘甜柔软的果实。
翌日,江疏影说起了那天的事:“昨天我父母都吵成那个样子了,我还怎么敢火上浇油。”
“那你父母要是真的离了婚,你怎么办?”花如梦一边压腿一边问道。
“他们昨天是吵架,着急了胡说的。”江疏影轻笑,“不过我还真没见过父亲那么生气,父亲的脾气可好了。”
花如梦坐沙发上:“我在网上看研究说,这男女离婚,男的争房子,女的争孩子。你父亲还是跟钱比较亲。”
“那当然得有钱过日子了,但是我父亲要是不给我母亲拿钱,我母亲也没办法。”江疏影道。
“那你总这样逃避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要么妥协,要么抗争呗。”
“我这次真有抗争,我没有把户口本给她。”
“你这也叫抗争?你这从根本上还是逃避。”
“那我不是昨天不敢说了嘛。”
“那你去bJ的报告写了吗?”
“我是觉得最近我家的事情一团糟,所以把它弄好后再说。”
“你看看。”
“你看看你,天天抗争抗争,到最后不还是妥协了?”
花如梦追着江疏影道:“我这可不是跟父母妥协,我这是跟命运妥协。没妥协之前吧觉得人生哪哪儿都是坑,这一妥协,平坦了。父母关系变好了,我内心不纠结不痛苦了。朝九晚五,轮休加每周闭馆一天,像这样敷着面膜,简直美滋滋。白露希。”
白露希“嗯”了一声,她正在睡觉。
“我才去馆里两天就有人追我,还是个小领导。”
白露希敷衍地笑了两声。
“白露希,你怎么没精打采的?肚子不舒服啊?”
“这个吕思清阿姨请的饭果然不好消化。”
“要不要去门诊看看啊。”
“不。”白露希伸手,江疏影把她拉起来,“我一定能消化掉的。”
“别瞎热血了。我给你点了酸辣粉,你还能吃吗?”蓝雪飘道。
白露希摆摆手,摇摇晃晃地回了卧室。
“哎?雪飘姐姐,为什么你没事啊?”花如梦问道。
“因为昨天我吃的少。”蓝雪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