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中详细，不知可否请天师开示？”</P>

王道当然不可能傻到承认，他语气诚恳的解释，一副很羞愧的模样。</P>

“呵呵，老夫一看就知道你指定是在心里偷偷骂我。</P>

不过没关系，心里悄悄骂，那是你的事，老夫不会怪你的，大方承认就好。”</P>

“不，晚辈绝无这种想法。”</P>

王道依然是诚恳的表情，语气不变。</P>

“哼，胆小如鼠，老夫不和你计较。”</P>

天师冷哼，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P>

“那所谓的古法和新法之战，实际上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的尝试。</P>

你应该知道，伴随文明的发展，其实由天道向人道转变，是一个必然的过程。</P>

因为·人会越来越多，群体的了也会在不断的发展中，得到壮大。</P>

最关键的是，人道是在不断的发展中。</P>

这个过程可以比阻碍，可以被强行中止、压制，但无法消失。</P>

或许几万几十万年里，不会出现什么问题。</P>

但将目光放长远，未来的某个时间段后，定会出现天人鼎革的事情。</P>

而到了那时，人道洪流已经出现，再要阻止，就只是痴心妄想。</P>

这些东西，对寻常修士来说，那可真是小说话本里存在的故事了。</P>

毕竟几千万，几十亿，乃至几百亿几千亿年后的事情，得有多么遥远。</P>

但对你，对我，我等已经证就不朽，金性永存的修士来说，却是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P>

说到这里，天师停下来，看向他，问道：“我问你，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P>

对这个看似宏大空虚的问题，王道没有敷衍，而是真的在思考。</P>

就像天师说的一样，六阶金仙，已经是不朽不磨的境界，几百亿年或许遥远，却也只是无尽生命中一个要经历的过程。</P>

而人道的崛起，也将成为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P>

所以对这个问题，他也很上心。</P>

“换做是我的话，一定会尝试研究人道的变化，哪怕不能将人道的崛起强行消除……”</P>

说到这里，王道表情微微一僵。</P>

将人道崛起强行消除……</P>

不是，他一个纯纯正正的人族，居然会认真的思考把人道崛起消除这件事。</P>

荒谬，这实在是太荒谬了！</P>

一想到自己一个纯正的人族仙人，正在和同样纯正的人族天师讨论消除人道这件事，他就绷不住。</P>

“不用这么纠结，我们成就仙神的位格后，就已经是站在了天道的一面，是超凡者。</P>

虽然还认为自己是人族，会庇护百姓，但在道路的选择上，已经站在了人道的对立面。</P>

不过人道嘛，这只是我们自己称呼的。</P>

各个文明种族称呼不同，这更应该叫凡道，这么一想，你是不是就能勉强接受了？”</P>

天师一眼看出了王道心里的抵触，解释了几句。</P>

“前辈说的是，是我着想了。”</P>

王道叹了口气，也明白这个道理。</P>

但他毕竟才成就仙神几十年，穿越至今不过百年，心态上几乎没什么转变。</P>

现在讨论消泯人……不对，是凡道，难免要生出古怪异样的情绪。</P>

只是就像天师所说，突破六阶，成为金仙，他已经是走在超凡的天道上。</P>

屁股坐在这边，利益在天道，那就只能考虑天道，消泯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