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好看就是艺术(2 / 2)

“我想画下来。”</P>

风宸浅淡一笑。</P>

“等我一会儿。”</P>

说罢,起身向旁边的汤屋走去。</P>

“小林,你有没有带我的纸笔颜料,没有的话让人买点来,将就用着……”</P>

“不在?”</P>

没有得到回答,风宸有些诧异,远处隐约传来一些水声。</P>

“你在泡温泉?”</P>

“听说这边的也是天然温泉,可惜屋子里的不是活水,跟修真别业的比起来怎么样?”</P>

“你先出去,我去给你拿!”</P>

赵景林本已起身,听到脚步声,又坐了回去,嘴角一抽,回答道。</P>

“刚怎么不回答,还说你耳朵好使?”</P>

风宸站在池边,一脚挑起水帘扑向赵景林。</P>

“我不想跟你玩,你还要不要纸笔了?”</P>

赵景林抬手挡了挡泉水,咬牙切齿的询问。</P>

“真的?”</P>

“反正你都在水里了,占着优势,竟然不想还击?”</P>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天能有多累,放过我吧,哥!”</P>

风宸有些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认输,还喊自己哥,以前可是打死都不肯。</P>

看来成年人的世界果然很不容易。</P>

“在哪,你不用起来了,我自己去拿。”</P>

“卧室有五个行李箱,中间那个。”</P>

风宸用的东西,会在抵达住处时,送到他这里保管,避免被人做手脚。</P>

五个行李箱中,只有半个是他自己的东西。</P>

看到风宸转身离去,赵景林松了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边界感,大概,他就没把自己当人,就跟桌子椅子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用具”而已,只不过功用不同。</P>

“出个门,我有这么多东西要带的吗?”看着屋子里的五个30寸行李箱,风宸陷入了沉思。</P>

随后从赵景林说的那个箱子中,拿出熟绢一卷、画笔一套、矿物颜料若干、镇纸两对,以及砚台笔架等文房用具。</P>

看着这一对翡翠镇纸,以及另一对龙凤青铜镇纸,风宸迟疑了一下,拿起那对颇具古朴感的青铜镇纸。</P>

连这玩意儿都带两对,是风宸万万没想到的。</P>

回到七号汤屋,白羲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玲珑有致的身躯呈现出一个完美的S型,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P>

“你回来了?”</P>

“那我继续?看看你画得怎么样,可不要把我画得太丑啊!”</P>

听到声音,白羲回过头来,笑着说道。</P>

“嗯……”</P>

风宸收回目光,走向长桌,将画画要用到的东西一应铺开……</P>

白羲再度跳起那段簪花引,风宸挥笔作画,因为是画人物,选择了画一副工笔,绘画的进度貌似很快。</P>

跳至尾声,白羲忍不住好奇,转至风宸身旁,看向画布。</P>

“卧槽!”</P>

这一看,却是一惊,下意识抬手捂住双眼。</P>

风宸画得不能算丑,甚至可以说栩栩如生,神韵具备。</P>

但是……</P>

“我衣服呢?”</P>

下一刻,白羲惊叫一声,声音震惊而高亢,极具穿透性。</P>

“你怎么画这种东西!”</P>

回过神儿来,白羲咬牙切齿,脸颊已经红成一片,狠狠盯着风宸质问。</P>

难怪他不肯录像,录像总不能把衣服录没啊!</P>

“好看么?”</P>

风宸呵呵一笑,丝毫没有一点羞愧感,看向白羲问道。</P>

“……”</P>

白羲沉默了一刹,贝齿轻咬下唇。</P>

要说不好看,那也不对,风宸画中的她,倒比现实中的她,还具气质神韵一些,像是手机开了“美颜”。</P>

但问题是……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P>

“好看就是艺术!”</P>

风宸从白羲手中拿过那朵枝干已经被白羲不知不觉全部折去的康乃馨,将其放在画中,挡住一部。</P>

“这要在古代,你肯定是春宫图画师!”</P>

白羲白了他一眼,肯定道。</P>

“那可不一定,我爱好很多的。”</P>

“雕刻也还行,要不要我给你雕一个人像,送你啊?”</P>

风宸笑着说道。</P>

白羲脸色更红了,甚至显得有些花容失色,瞪了风宸一眼。</P>

“谁要那种东西啊!”</P>

“确定不要?”</P>

“不要!不要!”</P>

白羲斩钉截铁的摇头。</P>

“好吧,这画送给你,姐姐什么时候跳不动舞了,拿去拍卖也能值不少钱。”</P>

风宸笑道。</P>

“你真当自己是大画家啊!这种画,谁好意思拿去拍卖!”白羲翻了个白眼。</P>

“我确实不是画家,不过……我三岁时画的一张小鸡啄米图,卖了十个亿。”</P>

“这幅画,至少比那幅,有观赏性多了。”</P>

“骗人!根本没有这么贵的画。”</P>

白羲耸了耸玲珑琼鼻,嘟囔道。</P>

风宸淡淡一笑,并不辩解,那幅画,当然不是在拍卖会拍卖的,只是一场小宴,十大家族的人谈笑间私人竞价买走了。</P>

贵的也不是画,而是落款处,那歪歪扭扭,刻着“风宸”两个字的田黄章印。</P>

画是他画的,章是他刻的,宴是为他设的,那年三岁,而后上了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