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转瞬而过。
清晨,姜琳刚醒,便听到一阵哭哭啼啼的吵闹声从院子里传来。
她满心烦躁,这姜府.........一天天的到处都是一堆破事.........
她起身,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
唐蕊正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坐在庭院中哭天喊地。
“我这可怜的女儿啊,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姜崇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一大早吵吵嚷嚷的!”
唐蕊抽泣着,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老爷,咱们的女儿被人下了毒,到现在身子还虚弱得很,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闻女儿中毒,姜崇心中一紧,毕竟那也是自己的亲骨肉。
他急忙快步上前查看,只见女儿面色发青,小小的身躯软绵绵地躺在唐蕊怀里,毫无生气。
他心中一惊,忙不迭地追问:“找郎中了吗?”
唐蕊抽抽噎噎地回应:“找了,郎中说,这毒和姜小姐中的一模一样。”
“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啊?到底是谁下的毒?”
唐蕊一边抽泣,一边缓缓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绝望:“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的女儿这么小,到底招谁惹谁了……”
姜崇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目光如炬,仿若锋利的刀刃,冷冷扫视着周围的丫鬟和家丁,试图从他们的神色间揪出那个隐藏的凶手。
每一道目光扫过,都让在场众人心中一凛,。
关霜站在人群之中,原本还算镇定的她,此刻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清楚,自己绝没有对唐蕊的女儿下手,这孩子对她来说毫无威胁,实在没必要冒险。
可眼下这状况,实在太过蹊跷,为何偏偏这时候唐蕊的女儿会中毒?
就在这时,唐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猛地一厉,直勾勾地盯着关霜,一字一顿地说道:“关姐姐,我记得昨日的时候你是不是让人给我送了一份糕点?”
“是……是啊……”关霜眨了眨眼睛,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安,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强装镇定,又补充道:“我不仅给你送了这份糕点,府上的每一个下人都有啊,你可别说我在这糕点里下毒。”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专门在我的这一份糕点里下毒呢?你该不会要说是我自己给我的女儿下毒吧?”
“你……”关霜又惊又气,满脸涨得通红,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唐蕊一边假意擦着眼泪,一边哭嚎着。
恰在这时,她瞧见姜琳来了,便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抱着女儿快步走到姜琳身边,哭诉道:“姜小姐,我女儿中的毒和你的一模一样,而且也是吃了关姐姐送来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那一日你中毒,不也是喝了关姐姐熬的偏方药才这样的吗?依我看,这件事情和关姐姐脱不了干系!”
姜琳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早已洞悉,这一切不过是唐蕊精心导演的一出戏。
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说道:“关霜,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你害了我还要害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你太不是人了!”
关霜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
她的确害过姜琳,但唐蕊的女儿与她毫无瓜葛,怎能平白无故被冤枉?
她大声反驳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我下毒了?”
姜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这个毒药一定还在你的房间里,现在我就让人去搜!”
“你……”关霜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慌失措。她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大声反对道:“不行,你们不能去我的房间!”
“看来你是做贼心虚了。”
“我真的没有下毒!”关霜的眼眶泛红,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那为什么不敢让我们去搜呢!”姜琳步步紧逼。
关霜看着周围众人怀疑的目光,只觉孤立无援,双腿发软。
她慌乱地环顾四周,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躲到姜崇身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老爷,他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刚给你生了个儿子,身体还虚弱着呢,哪经得住他们这般折腾。”
姜琳神色冷漠,目光从关霜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姜崇,声音平静,“爹,你是想要满门抄斩,还是找出真凶?而且我想搜谁的屋子,就搜谁的屋子,你们谁敢阻拦我?”
姜崇闻言,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心里清楚,如今姜琳的身份今非昔比,自己确实没有权利阻止她。
他微微侧身,压低声音,略带严厉地问关霜:“你是不是下毒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害怕?”
关霜张了张嘴,喉咙像被堵住了一般,愣是说不出话来。
很快,家丁们便在关霜的房间里搜出了一包白色的药沫。
姜琳轻轻拿起那包药,仔细端详着,药粉没有一点气味,她也难以判断这究竟是什么剧毒。
她将药包重重地放在关霜面前,目光如炬,沉声道:“自己交代,这到底是什么毒?”
关霜缩着身子,像只受惊的鹌鹑。
她眼神闪躲,嗫嚅着:“最近我房间里老鼠有点多,我害怕伤害到我刚出生的儿子,所以特地用来毒老鼠的..........”
唐蕊不屑一笑,“我也住在姜府,为什么我就没有看见一只老鼠?”
“那是因为老鼠都在我的屋子里!”
“关霜,你不要再狡辩了!”姜琳神色冷漠,转而看向姜崇,“爹,你说吧,这件事情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