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慎言。”
宜妃轻蔑一笑,手里继续拨动着佛珠,对于窗外事,看透不说透。
伴随着后宫大变动的另一则轰动的消息便是三公主得了急症,留在行宫养病,覃贵妃闻之心绪不宁,跌倒伤了腰,所以不便理事,要静心养着。
皇家的借口总是能找得让人挑不出错来,但这是对于并未牵连其中的普通人家,而那些与三公主有牵连之人,则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三公主一向身体健朗,怎么会突然去趟行宫就得急症了呢?
而且还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就这样,在那些接头之人都有些惴惴不安的时候,海渝带着的东宫玄甲军就逐一登门了。
但并非为彻查黎王之事,而是借口陛下的病是由瑾王府之案的余孽造成的,所以家家户户都得彻查一遍,以便排除嫌疑。
搜查嘛,自然是玄甲军说了算。
至于会搜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也是玄甲军说了算。
于是,从正月起至三月末,都城内没有一刻在消停,从上到下,只要是府门立在都城内的都被掘地三尺的搜查了一遍。
有的人家还了清白,比如海伯侯府,比如镇国将军府,比如张言官家,但有的人家却成了重点怀疑对象,比如池侍郎府,比如沈员外郎家。
池云敬和沈东峰被“请”进地牢做客喝茶的时候,都在高呼冤枉,尤其是池云敬,仗着自己是镇国将军府的岳父大人,还是海伯侯府的侯爷妹夫,甚至和东宫众人攀起了关系。
“诸位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瑾王余党呢?当初他们家倒台,我也是拍手称快的,再者说,我与海伯侯府和镇国将军府的关系摆在那里呢,他们都已经脱了怀疑,怎么会牵扯到我头上呢?”
“就是就是,我更是无辜啊,我连瑾王府的大门都没进去过,怎么就成了瑾王府的余党呢?”
沈东峰也是高声喊着,他正是当初为难池归晚的沈妙菱之父。
他们二人皆有些官场上的来往,虽然心思不纯,但要是说他们与瑾王余党沾边,那确实无辜。
可惜,进了这地牢,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海渝从外头大剌剌的走进来之时,池云敬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立刻就高喊道。
“二侄儿,你总算是来了,快,跟他说说,姑父我是无辜的啊!”
“我也无辜,我也无辜。”
海渝笑笑,表情中透着些嘲讽,他之后海津也走了进来,兄弟二人都来了,这副阵仗也委实是大,但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大侄儿海津瞧自己的眼神之时,池云敬有些害怕。
就仿佛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似的,只等签字画押,于是吞了吞口水,额头也冒了点细汗,对着海家两兄弟就说道。
“你们到底管是不管?”
“管,怎么不管?姑父这都要通敌卖国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