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令颐点点头。
“大哥说的是,慢慢来吧,总要让他们也尝尝登高跌重,万人唾弃的滋味。”
对此,海津也有一样的念头。
害了人,总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揭过就是。
“对了,池大姐姐捎了消息来说她已有孕,所以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池云敬能让池归莹亲自去告这状,必然是给她承诺了后路的,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送她回老家,这天寒地冻的,回家之路未必顺畅,所以我想……”
“买凶杀人?”
“母亲当年可是被她们逼得自缢而死,凭什么她就能安安稳稳的回老家了度余生呢?”
“此事交给我来办吧。”
海津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开了这个口,无非就是希望她手里沾染的人命和罪孽少些罢了。
“我不想连累侯府,也不想连累你。”
“若我不知道这些,或许还能听你这话,但现在,你该听我的才是,侯府的隐卫势力皆在我手,要想处理的不着痕迹,一点都不难,但若是你找外头人,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牵扯出些麻烦来。”
海津的话一点没错,只是何令颐心中有些为难。
但最后想到她还有好几个人要对付,也就不在此事上计较。
“那就多谢大哥了。”
“一家人不说这些。”
三日后,吕夫人被定了六条大罪,本来是要判处斩立决的,但碍于宫里嘉美人的求情,最后只是赐鸩酒一杯,保了个全尸。
而吕异作为吕家如今的当家人,自然是也是被宫里派来的人狠狠责打了六十大板,要不是嘉美人疏通过关系,恐怕还不足三十板这吕异就要一命呜呼了。
但比起身上的痛楚,最让吕异难过的是他的科考资格被剥夺了。
终生不得录用。
当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吕家上下的天都跟着塌了下来,尤其是那几个才纳入府门的姨娘妾室,如今都跟没头的蝇虫似的四处找机会要离开。
因此短短几日的时间,吕夫人死在了大牢里,吕异被责打成重伤,吕家的姨娘们嚷嚷着要放妾书走人,吕家上下也就一个管事撑得住门面了。
屋子内,吕异身上的伤还是疼得厉害。
可他整个人就如同生了死志一般,没有一点活气,管事进门来的时候,面色也耷拉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说吧,又有多少人要走?”
“少爷,闹得最凶的还是几位姨娘,她们说愿意拿钱自赎放妾书,就希望少爷别拖着她们一道去死的好。”
这话难听,可吕异现在早就没了心志,自嘲一笑后就说道。
“商贾之女果然靠不住!行了,告诉她们,一人十万两,若是愿意就给她们放妾书,若是不愿,下一次谁再开口我就提了她们去见官!好让王府尹也给我们吕家做个主,将这些见异思迁的贱人们统统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