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麋庄园。
卧室亮一盏夜灯。
薄倾墨携一身寒意回家,慕初棠已经睡着,怕传给她,他立在床边深深注视许久,犹如犯了错的孩子,低下头。
“宝宝,我回来了。”
小声念叨一句报声平安,转身去浴室洗漱。
一遍遍搓洗身体。
“好脏。”
出来时眼圈微红。
时隔三天。
薄倾墨终于抱到日思夜想的女人,紧紧抱在怀中,恨不得揉进血肉里融为一体。
“唔……”勒醒慕初棠:“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抱歉。”
薄倾墨松开一些:“宝宝,说你爱我,我想听。”
刚回来就求爱。
色胚。
就爱听甜言蜜语。
“你吵醒我睡觉了。”慕初棠起床气爆发出来:“不说。”
薄倾墨固执的要求:“我特别想听,宝宝快说。”
“不说。”
“宝宝。”
耐不住他磁性嗓音缠在她耳边软磨硬泡,慕初棠脸红,凑近男人耳边挤出三个字:
“我爱你。”
然后飞快钻进被子。
薄倾墨像得到某种肯定,垂下眼皮睫毛盖住眼中微红,躺下抱住慕初棠,一字一字说得极其认真。
“我也爱宝宝,很爱很爱,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再分开。”
等事情调查清楚。
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参与者!
周围萦绕熟悉气息。
慕初棠心安,困意来袭,自然而然的钻进男人怀里,找个舒服姿势闭眼睡觉。
薄倾墨随手关灯。
半分钟后。
怀中飘出细软问话:“你为什么不亲我?”
往常,睡前,都有一个轻轻柔柔的晚安吻。
虽然她也不稀罕。
但习惯了。
他突然不给了,慕初棠心里有些不舒服和别扭。
对此,薄倾墨解释:“我几天没吃药,怕失控。”
慕初棠也就没追究。
哪里知道,薄倾墨现在极度讨厌自己肮脏的身体,觉得根本不配触碰宝宝。
.
两天后。
慕初棠在享用早餐。
三名律师登门:“薄太太,您好,我们受薄先生委托,将薄先生名下资产转给你。”
“都给我?”
“是的。由于薄先生名下资产过多,尚未盘算完,我们决定分5次转让,今天转让第一部分资产。”
好莫名其妙。
薄倾墨要干什么?
和薄幕遮争权失败打算携款跑路吗?
慕初棠打电话确认。
谁想到,薄倾墨理直气壮的说:“孩子都要生了,把钱交给老婆管,有问题吗?”
“好像没有。”
“签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寻常上午,慕初棠糊里糊涂的承接了巨额财产,直到签完字整个人都懵懵的。
“唐姨?”
慕初棠呼喊好几声:“你在发什么呆?我跟你说话都没有听到。”
唐姨笑道:“我在想先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太太看呢,是爱惨了太太。”
笑意却不达眼底。
那晚,她亲眼瞧见先生西装笔挺的去隔壁庄园赴宴,早晨才行色匆匆回来,叮嘱她说他昨晚是去公司了,然后吩咐所有护卫加强巡逻,最后开车离开庄园。
这些协议……
很像某种补偿。
当然,这些话唐姨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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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季末嫣总算脱离生命危险捡回一条命,在病房里佩戴吸氧管,气息微弱。
“倾墨呢?”
季父觉得晦气:“还提他?自从你出事,他直接失联了,打电话根本不接。要我说,他指定移情别恋了。”
“不会的咳咳咳咳……”
季末嫣稍微一咳嗽就头疼欲裂,反复强调:“他爱我,倾墨心里有我,一定是他很忙,没有时间来看我……”
“那你打给他。”
季父递出去的手机被辛禧抢走:“姨夫,你别气姐姐了,先出去,我有话跟姐姐说。”
“你还命令我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僵持几秒。
季父转身离开。
季末嫣仰视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辛禧:“不哭了,我命硬着呢,又去鬼门关走了一趟。”
辛禧又开始哭,蹲在地上大哭痛哭。
遭到护士厉声训斥。
才安静下来。
“姐姐。”
辛禧抹掉眼泪站起身:“薄倾墨不是人,他明知道你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欢爱,那晚,还一次又一次不知餍足!”
季末嫣顿时面露喜色:“你说真的吗?我是被倾墨做到医院抢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