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守在衙门外的百姓也没发出任何声响。
在见到陛下坐在衙门大堂的时候,就有人猜测陛下定是要审问宁海贪污犯罪的官员。
宁海的所有官员,在听闻陛下不仅来了宁海,还要召集所有官员,大家都不敢耽搁,立马赶往知府衙门。
陆陆续续有官员到来,在见到堂上坐着看名册的君修寒,没人敢发出声音。
半个时辰后,许建安出声道“启禀陛下,除了中毒在床的家父许翰飞,宁海大大小小官员已经全在这里了。”
君修寒挥手挥,许建安应声退下。
抬眼看着站了一堂的宁海官员,君修寒淡淡开口“如今的宁海海师帅印在何处?”
闻言,许鹏海出列抱拳道“陛下,帅印在臣手里之前家兄意外中毒,臣被推举代理家兄的一应事务。”
瞥他一眼,君修寒漫不经心道“哦,是吗?朕怎么不知何事下发了任命书?还是说,在宁海朕的话已经不好使了,竟连主帅中毒的消息都被瞒着不报,你们这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还是觉得天高皇帝远,其实是你们自己想称帝不成?”
众人闻言齐齐跪下请罪“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君修寒冷朝道“不敢,朕看你们敢的很啊!”
“陛下,臣等惶恐!”
“不想和你们扯这些有的没的,朕只问是何人任命许鹏海暂代许翰飞宁海大帅一职,是谁发布的命令紧闭城门?”
见跪着的官员都不出声,君修寒看向许鹏海“许鹏海,来,你来告诉朕是谁认命你为宁海大帅的,朕倒要看看何人竟能有如此本是,可以直接越过朕直接认命正一品的大帅了。”
许鹏海低头一言不发。
“说。”
君修寒的一声怒喝,众人吓的一哆嗦。
最后是许建安站出来道“启禀陛下,任命许副将暂代家父大帅职务的是臣将军。下命封锁城门的是许副将。而至于他们近段时间做的所有事,撤换的官员臣都已经记录在册,请您过目。”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前来的小陆子。
闻言许鹏海眼神恶毒的看着许建安,他是真的没想到许建安竟藏得这么深,竟还将所有事都记录了下来。
想来陛下突然的到来也定是他的手笔,想到这许鹏海咬牙,可如今已经于事无补。
如今他的人都被扣在了这里,这里面是锦衣卫看着,外面是一千骑兵守着,他想逃离简直是痴心妄想。
接过小册子,君修寒大致翻看了几眼,他便将一杯茶砸在了许鹏海的头上。
知道有东西砸来,许鹏海并不敢躲。
茶渍和着血水流了许鹏海满脸,他连擦拭都不敢。
“好啊,真是好啊,朕真是不知道朕的宁海海师何时成了你许鹏海的私有物了?朕的宁海城何时成了你许鹏海的城池了?许鹏海你是不是也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是不是还幻想着要登基称帝啊!”
“陛下恕罪,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的狠。朕不想说你别的罪名,就凭你隐瞒许翰飞中毒不报,私自关闭城门封锁消息,在没有认命状的情况下,私自挪用帅印认命自己的心腹进入军中任职……以上种种,不管是哪一条都是重罪。”
君修寒扫了眼其他人,“在座的所有人,只要是参与了这些事的谋划,朕都不会放过。今日朕便要将整个宁海大换血,朕倒是想看看,这宁海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