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鬼物似遭无形巨力拉扯,从四肢开始,皮肉如被烈火舔舐,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扭曲着升腾飘散。
它口中发出不甘的嘶吼,却被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腐臭所淹没。
随着形体迅速消逝,那令人胆寒的气息也如退潮般散去,仿佛这邪恶之物从未在世间存身。
鬼物彻底消失后,那些疯狂缠绕元镜双脚的黑色长发,瞬间如断了线的木偶,绵软无力地退回马桶。
一直剧烈颤动的马桶盖,也戛然而止,整个厕所重归寂静。
此刻,厕所内一片死寂,唯有元镜微微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砰砰砰剧烈跳动的心跳声,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交织回响。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的厨房中,元虚正深陷毒液疯狂肆虐的绝境。
厨房的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黑色毒泡,犹如恶魔狰狞的眼睛,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那些毒泡如恶魔吐出的恶毒诅咒,源源不断地冒涌而出,且破裂的频率愈发加快。
毒液仿若密集的暗器,从各个刁钻诡异的角度,如疾风骤雨般朝元虚攒射而来。
元虚的脸颊如被烈火舔舐般刺痛难耐,那是毒液擦身而过留下的灼痛印记,每一丝刺痛都如尖锐的钢针,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处境的极度危险。
身上的衣物已多处被腐蚀得破破烂烂,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仿佛是这场惨烈战斗无声的见证者。
在这狭小逼仄的厨房空间里,元虚左躲右闪,身形狼狈不堪,然而眼神却坚毅如钢,与毒液展开着一场艰难卓绝的生死周旋。
每一次躲避,都伴随着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心悸,每一滴毒液飞溅在地面,发出的“滋滋”声响,仿佛是恶魔幸灾乐祸的嘲笑,又似危险步步逼近的警钟,在耳畔不断敲响。
“砰!”
一个毒泡猝然破裂,毒液如利箭般朝着元虚激射而去。
“我靠,还来啊!”
元虚忍不住哀嚎一声,身形朝着旁边飞速闪去。
“砰!砰!砰!”
毒泡接连破裂,毒液更加密集的从四面八方朝他袭来。
“车轮战是吧,就逮着我欺负,老子跟你拼了!”
元虚怒吼一声,迅疾伸手入兜,随手一抓,迅速看了一眼,才知是一张电符,他猛地大喝:“天雷降世,破邪除秽!”
刹那间,一道电流如迅猛扑击的银蛇,“噼里啪啦”地朝着毒液怒劈而去。
然而,那毒液仿佛拥有某种诡谲莫测的抗性,不仅未被击退,反而在电流的刺激下,如被激怒的邪灵,变得更加汹涌狂暴,体积急剧膨胀增大,以排山倒海的磅礴之势朝他汹涌扑来。
毒液恰似被激怒的上古凶兽,裹挟着无尽的恶意与癫狂,誓要将眼前的一切无情吞噬殆尽。
“怎么会这样!”
元虚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接连滚落,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他无暇细想,急忙又伸手入兜,掏出火符,咬牙切齿地喊道:“炎火焚邪,急急如律令!”火符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化作一道炽热的火墙,朝着毒液汹涌冲去。
可当火焰与毒液甫一接触,“噗”的一声,火焰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冷酷的大手无情掐灭,只留下刺鼻呛人的青烟,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开来。
毒液依旧来势汹汹,仿佛在无情地向他示威,肆意嘲笑他的反抗是如此无力。
紧接着,元虚双手如幻影般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厚土御敌,障!”眨眼之间,一面坚实厚重的土墙在他身前拔地而起。
毒液如疯狂的猛兽,狠狠撞击在土墙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土墙在毒液的侵蚀下迅速瓦解,泥浆如注般不断掉落。
不过须臾,土墙便轰然倒塌,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