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大院,天刚破晓,凛冽寒风刮过深宅大院。
庭院积雪未消,几株苍松覆着薄霜。
远处传来扫雪声,丫鬟们呵着白气,为新的一天忙碌着。
魏得财一起床后,便匆忙地带着夫人跟魏羽峰,
来到密室内,给李婷婷请安。
他刚进入密室,便“扑通”一声跪地,声音发颤:
“娘娘恕罪!京城那边竟办起了您的衣冠冢丧礼,
瞒天过海,颠倒黑白。
昨天下午县衙派人来传令,百姓都被蒙在鼓里,
按国丧规矩悼念,草民本想昨天晚上跟您禀告,
但又怕打扰到您的清休,所以等到今早才来禀告。”
虽说魏得财如今是李婷婷的大恩人,可他却不敢随意僭越。
只是规规矩矩地,每天早上进来请安一次便不打扰。
“魏家老爷子,那你就安排要求去办,
让朝廷的那帮奸臣去折腾吧!等本宫身体恢复了,
再来好好收拾这群跳梁小丑。”
李婷婷听闻魏得财的禀告,思索片刻,轻轻一笑。
魏得财见李婷婷胸有成竹的样子后,他便放下心来,
恭敬地客套几句,带着魏羽峰等人退出了暗室。
......
次日,京城李家大院里,一片素白。
高高的院墙、廊柱皆缠满白绫,在寒风中瑟瑟飘动,
院中的几株老槐树,也被挽上白布,枝丫间挂满白色纸花,
在风中簌簌作响,似在低泣。
大院门口,前来吊唁的人如潮水般涌来。
族中乡亲长辈们面色凝重,身着素服,缓缓步入客厅。
那些平日里爱说爱笑的三姑六婆,
此刻也红着眼眶,手帕不离手,
脸色充满悲痛地陪着林夫人跟梁夫人,低声啜泣着。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啊?
前几天去佑夏寺,去求的签,明明就是上上签,
说我家婷婷一定会平安归来,而且还要干出一番辉煌的成就。
今天却朝廷却要求给她举办衣冠冢,这让林夫人怎么能接受啊?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大姐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大姐怎么可能会不在,我不信,呜~。”
别看李青平日里去找李婷婷时,偷奸耍滑,
可并不代表他和李婷婷没有感情,此刻哭得稀里哗啦。
“对,大姐功夫那么好,连大周的苏睁都打不过她,
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把她给杀了?我不信这是真的,呜~。”
一旁的李荣,还有李朝朝,李娟娟几个同样是哭得一塌糊涂。
“婷婷,你个傻孩子,当场就是不听婶婶劝,
非要嫁到宫里去,现在你出了事,
让婶婶以后拿什么脸去见大哥大嫂啊?”
林夫人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捶胸顿足。
而梁夫人则是面若冰霜,两眼杀气腾腾。
用手帕抹去了眼眶的泪水,咬牙切齿地看了看皇宫方向。
“哼,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凡是害死我家婷婷的人,
全都得下去跟她一起陪葬。”
话音刚落,积压在心底的悲痛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袭来。
梁夫人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着,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恸哭。
那哭声里,满是对李婷婷的疼惜、对恶人的愤恨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周围的族人们见状,眼眶也纷纷泛红,迅速围拢过来。
一位离梁夫人比较近的李家族中妇人,眼眶通红,
一把扶起梁夫人,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