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没什么声音，岁妤却能听懂它的意思。

它......把自己当成它娘亲了？

方才那条巨蛇有孕吗？

岁妤皱眉，她不应该没察觉到啊！

但是现在手上这条小黑蛇和巨蛇如出一辙的气息很熟悉，也确实是同源的没错。

不杀有孕的生灵一向是岁妤的准则，她虽认定万道无情，也没丧天良到这种程度。

若是一早发现巨蛇有孕，哪怕它早已被煞气浸染到变成了一只没有神智的凶兽，她也最多取个血就作罢，绝不会杀了它。

岁妤叹了口气，觉得眼前事情棘手得很。

正想着时，她指尖就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岁妤眸色冰冷。

微低下身子死死盯着和她结了血契的小黑蛇，恨不得将它也咬断脖子喝干净血算了。

这果然是个麻烦！

小黑蛇尾巴尖尖讨饶似的圈着她，下一秒，岁妤便又从梦中醒来。

身处的地方还是那山洞。

她爬起来，看着手腕上的小黑蛇，长叹一声，到底是认命地去找出口。

知道那是人家娘亲了，她也不好再吃肉了。

——岁妤面无表情割下一大块蛇背肉，血刺呼啦咬下去吞入腹中。

小黑蛇看到她吃了，自己又埋进巨蛇腹中吃内脏去了。

若是两日前，岁妤是绝计会记住自己的原则的。

可小黑蛇一蛇当先，在她睁开眼的那一下卷了个蛇胆扔过来，差点砸到她脸上的那天早晨，岁妤便心安理得抛弃这个原则了。

她只是被迫，被迫的。